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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我们在,你的婚前婚后财产都可以获得很好的隔离和保护。”陈宁
霄这次哼笑出了声音:“不是这么回事。”
他晚上又做梦了。这次不是梦见少薇跟别人站在教堂布道坛上,而是她在哭,泪流满面,好像在求他什么,而他面无表情,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这个梦陈宁霄只做了一半。他翻身坐起,卧室漆黑一片,唯有他眼底眸光闪烁,失焦中,是某种惊愕的痛苦。他缓缓伸出手,其实看不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双手毫无知觉,但发着抖。
再后来的一晚,贺闻铮告知他宁市订单流失,少薇给他打了电话。
陈宁霄,不敢跟她说昨夜的梦,而只敢跟她说更前一晚的梦,梦到她手捧鲜花充分信任、憧憬地望向别人。
以他的劣根性和家教,是担不起她这样的目光的吧。未来某一天的他,会像昨晚的梦一样,对她全然的爱和信任所回馈施予的,是眼泪和漠视。所以,祝福就好了。设一个体验的期限,给她力所能及的快乐。
但奔驰车的喇叭,在地下车库长鸣。是他的痛苦背叛了他的意志,他的痛苦,带他求生。
三个小时后,飞机从颐庆国际机场起飞,经过两趟中转后,降落在了米兰。
少薇还是抱着个纸袋回家,纸袋里还是西红柿芦笋鲜鸡蛋。她这几天睡得不好,眼里没有神采,姬玛说她走路时都一副心事重重。
也是因为这样,她从出了电梯后就低着头走路,凭本能。
陈宁霄就这样看着她从远至近,低着头,抱着牛皮纸袋,脸上没有快乐。他反而怕惊醒她,身体略略站直,呼吸屏住,放轻。
一直到了房门口,视线里出现一双男士皮鞋,少薇才愣住,而后抬头,更愣。胳膊一松,牛皮纸袋一歪,眼看着鸡蛋要跟西红柿一块儿遭殃了,但被陈宁霄眼疾手快拖住。
少薇双眸明亮地看着他,脸上神采回来了,渐渐渗透出哭笑不得:“陈宁霄,你很闲啊。”
陈宁霄双手捧住她的脸,低看她一会儿,没说话,只顾吻上去。
“跟我去酒店。”
他这次学聪明了。
计程车匆匆,驶过城市夜景。
旋转门玻璃上,环岛喷泉和大堂的大型鎏金雕像双面叠着,像摄影里的双重曝光,在这流年般的双曝中,跌跌撞撞夜奔进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裙角飘着,手勾连。很傻,怀里牛皮纸袋还装着她日复一日的生活。
进了酒店套房的门,她日复一日的生活终于从她怀里掉到了地上,在彼此脚下骨碌碌滚远。
少薇的笑有一种破涕为笑之感,虽然她眼泪没有眼泪,是风吹动的湖泊。
“你干嘛啊,乔匀星把你生日办到米兰来了?”
陈宁霄手掌贴上她的脸,细微地勾了勾唇:“你在哪,我生日就在哪。”
真的太远了,十六个小时的飞行,让那通电话、那阵鸣笛、那些彼此都故作松弛的对话都仿佛未曾发生过,是梦里的。情绪消失不见,让他心血来潮不顾一切赶来的痛苦也消失不见,陈宁霄看着她,眼底只剩她,本能里也只有她。
在这本能里,他终于被灵犀眷顾,找到了他此前无法组织的一问:“分手后,我们要做朋友吗?”
少薇眼神一闪,像暴露在林中空地的小鹿,只剩下仓皇。
她吞咽了一下,艰难维持笑意:“……不能吧。你说了算。”
“不能。”陈宁霄给了她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少薇手足无措,脚下错开一步,想躲掉。说:“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