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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像木头一样僵在原地的一瞬间里,闻烛已经得手。
他拽着那根红线串起来的黑色石头迅速退到了安全距离。
寒气俱碎。
“把它给我!”周岁回过神来,摸了摸空荡的脖颈, 皮肤变得更加的幽蓝起来,蓝到发黑,这大概就是这只外表差强人意的箭毒蛙暴怒的表现了。
闻烛十分满意。
刚刚在打斗的时候,周岁就一直下意识的护着脖间的东西——宁可手背上被蛇尾多划伤几寸的伤痕。
看样子那玩意果然是箭毒蛙的七寸。
被拿捏了七寸的周岁不打算再跟闻烛玩下去了, 他的腹部不由分说的肿了起来,空荡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闻烛,让闻烛感觉到被毒素划伤的地方一阵炙热的灼烧。
看他那一肚子的毒,这要是全喷出来了还得了。
蛙嘴里的血舌再次黏腻的不怕死一般缠上了闻烛拿着吊坠的手腕,闻烛当机立断,厉声喝道:“再不出来,我就带着这玩意一起自爆了!”
周岁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攻击也停滞了一瞬,皱眉:“什么,你……”
“哎呀,这不是出来了吗,急什么?”寂静的空间里传出一阵恶劣的笑声,暗处走出来三个人影,为首的那个正是气得兵分两路的赛斯,他似乎很喜欢闻烛这幅死到临头的样子,细细看了半天,才道,“你可是断了我一根触手呢,我却连让他给你一爪子都舍不得。”
闻烛在这种境地下仍不改底色,张嘴就讥讽道:“怪你自己嘴贱。”
“你明明知道那是演戏!”赛斯不赞同,“演技怎么样?”
“太青涩了,也就比周岁强一点。”闻-实践派影帝-烛淡淡点评,“暴怒演得那么夸张,蠢货才看不出来。”
被演了还被指桑骂槐的周岁:“……”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周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演一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就等着闻烛落单逼他先出原型?
他语气里的惊愕不似作伪:“什么时候?”
他明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一开始。”赛斯微笑了一下,第一次干这种合作的勾当,他才发现自己的表演欲简直强烈得可怕,数根触手死死的缠住已经变得奇形怪状的周岁,把他死死的钉在地上。
想起当时碰到闻烛的那条触手端传来的如同细密的电流一样的战栗感,两人在没有眼神和语言交流的情况下瞬间达成了一场共识——如果再多读点书,赛斯应该会意识到那只是一种生物信息的交流,
只可惜他的头脑全用在怎么通过国际刑法来赚钱,于是他把这种感觉归纳为了灵魂的相吸。
——这也许是上帝的指引。
“怎么可能!”周岁阴冷的沉下脓肿一般的两颗眼球。
“芯片。”闻烛点了点后颈,“是你们失乐园的传统吧,给每个抓来的畸形人先挖进去一个芯片?”
话说着,他尖锐狭长的指尖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入后颈刚刚愈合掉疤才生出来的新的肌肤里,在皮肉里轻轻搅动了一阵,捻出来一个四方四硬的东西,甩了甩上边的血液,一片金属芯片裸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李重吓了一跳,连忙按上自己的后颈,果不其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们被抓进来的时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太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到被植入了一个芯片进来!
“但是你身上没有呢,”闻烛五指探入周岁的发丝中,收紧,拽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耐烦道,“说说,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