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6/30)
眼了。“当时的地裂里,难道就只有你和裴青山两个人活着出来吗?”谢词意味不明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声嗤笑,突然抬起头,扬声道,“别看戏了,出来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他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声音从阳台上落了下来,粗长的尾巴立在身后晃悠,李冼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对谢词目前的狼狈处境毫无波澜:“叫我?”
唐伞认出他的身份:“你是‘失乐园’案的那个第三人?”
“大概吧。”李冼模棱两可道,“我确实在现场。”
“所以到底是谁杀了那个诡物?”权骑问。
李冼看了一眼这个独臂的男人,又把视线落到了闻烛身上:“是他。”
“他怎么杀的?”谢词勾起了唇角。
“两个诡物,就那样……自相残杀。”
李冼偏过头,一把雪亮的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裴青山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把煞气颇重的长刀发出阵阵长鸣:“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闻烛在现场,”李冼轻轻后仰着脑袋,捏了把冷汗,“我怕被他灭口。”
权骑适时的走了过来,慢悠悠的捏住了裴青山的长刀,劝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裴长官,急什么?”
“我把你全家送进安全院看守所,换你急不急?”
“如果我的家人是包藏祸心的诡物,”权骑心中一阵快意,连带着断臂的创口都麻了起来,“为了种族的大义,我义不容辞。”
唐伞识趣的后退一步,
开玩笑,他可不像权骑那老不死的一样只要权不要命,没看到裴青山拿刀都要冲他脖子来了吗?
裴青山讥讽的嗤了一声,不为所动:“包藏祸心?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是谁包藏祸心?”
“现场只有你们三个在,我不信他难不成信你?”权骑这会也不装了,扬眉,“我记得,你跟闻教授可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合法伴侣。”
言下之意,谁知道你姓裴的有没有徇私舞弊?
气氛焦灼之间,一直没开口的争论中心人物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拍了拍裴青山的肩膀,看向权骑:“这位权长官,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不是人,司法讲究证有不证无,您还有别的……嗯,更高明一点的证据吗?”
唐伞硬着头皮忽视掉他骂自己顶头上司拙劣的形容词,插嘴道:“天枢院能够做基因检测。”
“那太好了,”闻烛笑道,“还希望贵单位能够还我这个普通市民一个清白。”
权骑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只觉他在垂死挣扎,即使拖到做基因检测,一路上也全是安全院的人。
不过……就算他有能耐化成原型跑也没关系,权骑只需要让那一幕投在会议总厅的大屏幕上就够了。
只是这位站在血泊里的大学教授比想象中的还要无害听话很多,至少仅凭气质,谁也看不出来这个文质彬彬的书香高知分子,是裴青山那个大杀器的爱人。
怪魔幻的。
“你总是盯着我做什么?”闻烛那张没有被谢词的指控出现丝毫波澜的脸,终于在直升机上有了变化,
裴青山从上飞机开始就没移开过视线,紧紧的盯着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比大西洋深夜的海平面还要难以捉摸。
良久,久到闻烛几乎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裴青山突然说:“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带你走。”
“然后呢?”闻烛看向他,“你不要工作了,不是刚升职吗?”
裴青山不知道他脸上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