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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信吗?”霍木懒得理他,嘲讽了一句,“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楚楚可怜,我可不记得你是什么好东西。”裴青山搓了一下指尖的烟灰,恍然之间想起,
闻烛除了让男人在联谊门口演了一场“迫害青年”的大戏,愿者上钩的人不过是裴青山而已。
是他挟恩图报,让闻教授请他吃一个星期的晚饭。
是他用美色,把闻烛骗上了户口本。
“是我对他一见钟情。”
“是我机关算尽,才把他骗到家里。”
霍木沉默了一下,点评道:“那你该。”
“人是我先喜欢上的,婚也是我先求的,”裴青山有些咬牙切齿,“他以为自己那么好追吗?我废了多大功夫才把人追到手?”
他硬生生在闻烛面前晃荡了一周,甚至都没从冷漠的闻教授嘴里撬出来他全名叫什么,
所以闻烛凭什么用那种得意洋洋的语气,把自己包装成早有预谋的猎手?
裴青山不知道,他甚至连这一切都感觉只是自己在臆想。
也许闻烛只是身份都被发现了,索性把这些年冷眼旁观、看破不说破的不满都骂了出来而已呢?
也许在他心里,姓裴的就是那个自负又多疑,狂妄傲慢还大英雄主义的东西也说不定。
霍木看他一言不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了两声,劝道:“这有什么,不过是掉进了男人的爱情陷阱而已,人之常情。”
裴青山冰冷的扫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臂:“滚,我没掉进什么乱七八糟的陷阱!”
霍木看着他大步走向天台的铁门,没忍住问道:“你去干嘛?”
裴青山头也不回喝道:“去找老子的婚戒!”
霍木:“……”
掉入爱情陷阱的狗是我,行了吧?
满意了吧?
霍研究员作为御下不言正在将功赎罪的研究员,就连安慰他兄弟被老婆甩了的时间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立马还得屁颠屁颠的回去检测闻烛的生物基因。
面对着一次又一次打着红字的“检测结果为阴性”定论,信仰了一辈子科学的霍木也不由得对自己的双手产生了怀疑。
基因检测新鲜出炉第四份的时候,闻烛正坐在椅子上,
虽然他身上灰尘扑扑的,但背脊笔直,交叠着腿人模狗样的看着他们焦头烂额的,蛇瞳落到霍木手里的基因报告上,十分礼貌又温和的挪开了视线,
似乎在竭力避免这群科学家们的尴尬——但是看起来挑衅的意味却反而更重了!
太嚣张了!
太讽刺了!
太看不起人了!
闻烛却恍若未闻,还饶有兴致的看着霍木摆弄着手里的仪器:“这小东西也是‘天工开物’?”
霍木闻言,得意洋洋道:“我叫它分体。”
那还是霍木受了阮青云的启发,才想到的——既然矿髓只有半只手掌那样的大笑,她都可以带着随便跑,所以为什么他不能结合特性做一个便携式的“天工开物”呢?
闻烛有些怪异的看向霍木,他是读生物与基因方向的,自然知道将矿髓与数据核心结合虽然听起来轻松,设计起来难度却不是一般的大:“你还挺厉害。”
霍木森森的笑了一下:“当然了。”
要不是他有一颗天才的脑瓜子,就凭他手低下的组员跟闻烛一起把‘天工开物’摸了个遍,还盗走了能源矿髓,早够他被追责一万次了!
话音刚落,第五次基因检测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