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8/32)
自己在脑海里复盘那些刺穿人心的尖锐话语,像个疯了的受虐狂。视线随着升起的白雾飘了起来,裴青山控制不住的又看到了那天从天台上把闻烛拉上来的场景。
在外面时刻警惕得跟个刺猬一样的家伙,落到他怀里时却宛如倦怠的树懒。
懒洋洋的靠在裴青山的胸口,
“我能有什么手段?”
“你算吗?”
一道电闪雷鸣突然打碎了他麻木的思考,如同一团浆糊一样的噩梦裂了开来。
裴青山骤然站起身来。
既然他几乎找遍了这座山头都找不到……
那枚戒指,会不会,有没有这种可能……也许它根本就是在某个毫不留情把它丢掉的冷酷无情的混蛋主人手里?
会不会对这场婚姻有所珍视的人,实际也上不止他一个?
裴青山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折磨得呼吸急促,
半晌,他大步跨上机车,在山林里留下一阵引擎的轰鸣巨响。
闻烛靠在禁闭室的墙头闭目养神,热气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轻飘飘的烘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暧昧的缠绕着他的四肢,宛如调情一般。
“滚。”
气流变得更加滚烫,像是暴怒,又像是兴奋。
闻烛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闻烛求饶,等闻烛向他低声下气的求救。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的东西看来不止闻烛一个。
也许是当年被闻烛绞死的阴影还残留在他的意识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冷眼看着闻烛被自己不惜背叛同族也要加入的群体质疑、恐惧、排挤,却始终不敢离得太近。
直到今天,他都是化成无处不在的气流和那些被闻烛骂恶心的眼珠子,警惕的观察着闻烛是不是真的……已经失去了当年绞杀他的神勇。
闻烛正心烦,上赶着一个找不痛快的,刚准备动手,空气里滚烫的热气骤然消散开来,无影无踪。
他瞬间睁开眼睛——禁闭室被人打开了。
裴青山冷着脸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闻烛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的掀起眼皮扫了一眼。
“你为什么要对张鲁动手?”
“想动手就动手了,”闻烛重新闭上眼睛,颇有两分波澜不惊立地成佛的意思,嘴里说得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怪物就连杀人都不需要理由,断他一只胳膊算什么?”
“廖鑫说了,是你先动的手,但是闻烛,你根本看不上这个人类吧。”裴青山的目光宛如火焰一样,即使闻烛没看到,也依然感觉到了那股炙热的视线,没多久,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张鲁这种废物根本值不上你一个眼神,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他到底哪句话触怒你了?”裴长官不愧是搞过审讯的人,冷硬的声响回荡在禁闭室里,宛如锐利又摄人心魄的剑,钻入了闻烛的耳膜,“闻烛,你现在连看我一眼也不敢吗?”
明明知道这是姓裴的卑劣的激将法,但闻烛还是没忍住睁开眼,他向来不习惯有人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站起身来靠在墙上,朝着裴青山扯唇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裴青山,我不知道你这么爱自作多情。”
“自作什么情?”裴青山宛如抓住猎物尾巴的猎手,死死的拽着不愿意撒开,他盯着闻烛的眼睛,乘胜追击,“我可从来没说过张鲁跟我有什么过节。”
“……”
闻烛顿时不言,蹙起眉头移开视线。
这一套丝滑连招裴青山熟悉得不行,
死寂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