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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什么箴言一般,久久不语。有些人在痛悔为何这么简单的道理却醒悟得如此晚。
蹲在田埂上的老农、山野里的樵夫、城镇里的乞丐……大盛最为穷苦的这些人全默不作声起来,因为他们是最能深刻体会这句话的。
平日里就连去坐诊的大夫那儿把脉都不敢,只因它要钱。若是身上有了伤,没有草药就拿灶灰糊在伤口上,得了啥病就去山里找些药草煮着喝。
小病都掏不出来钱治,更遑论大病,好些人一旦碰上就是直接等死算了。
谈来谈去也无济于事,全是穷闹的。
宫墙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嫔妃们蹙起秀气的柳眉,倚在贵妃榻上,对身旁伺候的大宫女道:“又快到了请平安脉的时候了吧,快些将太医唤来。”
城镇里的富商更是一掷千金:“还是要在府内多安置几位大夫才是。”
天幕上的元宁和关飞渡已经换了话题。
关飞渡问:“宁宁弟弟,你下午想要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哪怕他知道元宁可能刚从大山到现代的繁华世界可能不会完全适应,但今天他一口气介绍了这么多,元宁肯定会有向往并且感兴趣的。
想到这他就用期待的眼睛望向元宁。
小孩红软的小嘴巴里吐出两个字:“看书。”
关飞渡一片冰心咔嚓咔嚓地碎了满地。
没有几个小孩子会真心实意地喜欢看书,勤学好问的小孩终究还是占少数。
关飞渡平时看书是因为要知事理,所以不得不多学点知识来充实自己,他其实并太想看那些枯燥乏味的理论。
但既然这是元宁的意愿……
他咬咬牙:“好吧,今天我就陪你一起看书。”
“嗯,谢谢飞渡哥哥!”元宁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漂亮。
他一想到要看书就不愿继续往前走了,完全是归心似箭。
管家在旁边笑着建议:“现在上去看书也可以。”
关飞渡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元宁早就学会了看眼色,他很贴心地说:“飞渡哥哥,我可以一个人看书的,你想去做其他事情也行,不用特地陪着我。”
关飞渡苦着脸摇摇头:“没关系,正好我要学学之后的知识,为下个学期的竞赛做准备。”
大盛朝。
读书人们对那个世界的书本学识很感兴趣,但是也有不少人意兴阑珊地移开目光。
他们就算学了那个世界的知识又能如何,不能用到实际中也是白学。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甚至那些王公贵族的子弟也嫌弃地移开眼眸,对看书不见半分在意,还不如去玩投壶和推牌九。
而在据他们不远的山野乡镇之中,好些少年人却抬起了脑袋,对此兴趣浓厚,甚至还升起了期待之情。
同时,再次被皇帝召见的崔文贺也从钦天监到了文庆殿中。
他是年轻人,有野心,又因为在进士科中夺得头名,所以才一脚踏入这个泥潭中。
其实在这之后,他也反问过自己后悔吗?
可是看见之前的状元榜眼乃至成为当朝大公主驸马的探花都要对他低头时,他想,自己绝不后悔。哪怕后面不会有好下场,至少他没有愧对如今的自己。
皇帝今日召见他果然是为了天幕之事。
可此等神异手段,即便是他也拿其没辙。
崔文贺跪地匍匐,额头触在冰冷的地砖,沉沉的声音像干枯碎裂的老树皮:“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