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妖丹引幽，情伴勇破(1/3)
青铜墙壁上盘踞的蛇形图腾仍在吞吐幽蓝火焰，楚云的靴底碾过某具焦黑残骸时发出细碎的骨裂声。董雪腕间的辟邪符咒在阴风中忽明忽暗，那些苏醒的石化古妖雕塑仿佛被无形丝线牵引，脖颈转动的咔咔声与齿轮咬合的轰鸣交织成催命的鼓点。
"看地面！"董雪突然拽住楚云衣袖。
暗青色地砖缝隙间渗出粘稠血珠，在两人踏过的瞬间凝成冰晶，竟与妖丹碎片飞掠的轨迹完全重合。
楚云体内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响，斩魔剑的饕餮纹剑柄剧烈震颤，剑鞘缝隙溢出的血芒将三丈内的幽蓝火焰都染成妖异的紫红。
拐角处豁然洞开的空间令两人同时屏息。
九根缠满锁链的青铜柱撑起穹顶，每根柱身都嵌着颗跳动的心脏，那些暗金色血管顺着凹槽注入中央的祭坛。
妖丹碎片正悬浮在祭坛上方，与半空中漂浮的荧光碎屑组成残缺星图，而本该沉睡的妖丹精灵此刻竟凝成实体——那是个由冰晶与火焰交织的少女幻影，裙摆流淌着星河碎芒。
"三千年了..."精灵的声音像是琉璃相击，指尖轻点处，祭坛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妖族铭文。
董雪忽然按住心口倒退半步，她影子里蠕动的藤蔓花纹不知何时蔓延至颈侧，在精灵目光扫来时如活物般缩回衣领。
楚云剑锋横挡在董雪身前，却见精灵幻影径直穿过斩魔剑的血芒。
那些触碰剑气的冰晶碎片在空中凝成箭头，指向祭坛后方轰然开启的青铜巨门。
门缝里渗出的腥风裹挟着龙鳞摩擦声，某种比魔渊更暴戾的气息让系统警报声陡然拔高八度。
"想要真相？"精灵的瞳孔分裂成重瞳，每个瞳孔都倒映着不同的血色画面：楚云前世陨落时的雷劫、青云宗禁地飘雪的山崖、还有董雪抱着婴孩跪在血泊中的残影，"穿过三劫门，答案在归墟尽头。"
董雪指尖的疗愈灵气突然紊乱。
她注意到每当楚云靠近祭坛，妖丹碎片表面的裂痕就会渗出血色光丝，那些光丝正悄无声息地缠上他垂在身侧的左手。
刚要开口提醒，整座祭坛突然向下沉降，青铜地面裂开的缝隙中伸出无数白骨手掌，抓着两人的脚踝坠向深渊。
失重感持续了整整九息。
楚云在坠落途中将董雪扯进怀中，斩魔剑划出的血月弧光劈开扑面而来的怨灵潮。
当靴底终于触到实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倒悬的珊瑚丛林，每条枝杈末端都挂着具风干的修士尸体，他们空洞的眼窝里开出血色曼陀罗。
"第一劫，问心。"精灵的声音从曼陀罗花蕊中传出。
楚云突然闷哼跪地，他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与董雪颈侧相似的藤蔓花纹，体内澎湃的屠魔真气竟开始逆向流转。
董雪慌忙扶住他时，惊觉自己的疗愈灵气变成墨绿色毒雾，所过之处连岩石都滋滋作响。
数百具干尸突然整齐转头，他们咽喉处的曼陀罗同时绽放，唱诵声震得珊瑚丛林簌簌发抖："汝以何证道？"楚云染血的牙齿咬破舌尖，在剧痛中挥剑斩碎最近的三朵曼陀罗。
飞溅的花汁在斩魔剑上燃起金红烈火，火焰顺着剑纹注入他经脉，将逆流的真气强行扳正。
"以手中剑，以心头血！"暴喝声中，珊瑚丛林应声崩塌。
楚云拽着董雪跃入新出现的传送阵时，瞥见精灵幻影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那笑容里竟带着悲悯。
当眩晕感消退，董雪发现自己的发梢凝着冰碴。
他们站在冻湖中央，脚下冰层里封着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