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掣肘(2/2)

与寡人共饮。”章台宫的酒樽碰撞声中，张恺盯着案上的竹简。李斯正在谏言“逐客令”，他突然起身：“昔穆公求士，孝公用商鞅，惠王用张仪——”瞥见嬴政皱眉，他话锋一转，“然六国细作确需清查。臣有一法，可令秦人自相检举。”他掏出用炭笔绘制的户籍表格，“按此登记，可保无虞。”长平之战前夕，赵国使者送来和氏璧。张恺隔着珠帘，望见蔺相如怒发冲冠的模样。当“完璧归赵”的戏码上演，他在嬴政耳边低语：“此乃赵人缓兵之计，武安君宜速战。”王帐外的军鼓突然急响，他摸出怀里的《孙子兵法》残页，上面用红笔圈着“兵贵神速”四字。灭楚之战最是凶险。李信二十万大军铩羽而归那日，嬴政摔碎了玉盏。张恺捡起碎片，在掌心划出长江水道：“非六十万不可。”他望着王翦苍老的面容，想起历史课本上的评价，“老将军需稳扎稳打，以逸待劳。”渡江那天，张恺站在楼船上。江水混着血水漫过甲板，他看见楚国最后的战旗倒下。身后传来嬴政的笑声：“寡人终不负先生‘十年统一’之约！”他摸出锈蚀的洛阳铲——不知何时已被改造成了权杖，青铜铲面上的云雷纹与嬴政的冕旒遥相呼应。称帝大典那日，咸阳城的钟鼓震得人耳膜生疼。张恺站在九卿之列，望着祭坛上的始皇帝。冕旒下的面容比十年前更显威严，却在封禅诏书念到“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