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司马炽——被时代裹挟的悲情"背锅侠"皇帝(3/5)
左国城自称汉王,建立汉赵政权,如今又公然称帝,野心昭然若揭。殿外不时传来东海王亲兵抢夺百姓口粮的惨叫声,与记忆中王府菜园的蛙鸣犬吠交织在一起,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时空错位感。他望着墙上的地图,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陛下,东海王请您去尚书台议事。"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司马炽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告急文书,突然抓起玉玺狠狠砸向墙壁。青玉崩裂的脆响中,他仿佛看见匈奴骑兵的弯刀正在切割中原大地,百姓们在铁蹄下哀嚎。最终,他只能用染血的手指在黄绢上写下:"朕封苟曦为大将军,统领青、徐、兖、豫四州军事,速速进京勤王..."墨迹未干,司马越就带着侍卫破门而入,一把夺过密信付之一炬:"陛下这是要里通外敌?还是说,您想借苟曦之手除掉本王?"苟曦本是司马越的部将,在八王之乱中屡立战功,但随着势力逐渐壮大,与司马越产生了矛盾。司马炽试图借助苟曦的力量制衡司马越,挽救危局,却未能成功。
为了挽救危局,司马炽暗中联络青州刺史苟曦,甚至以洛阳宫藏的王羲之真迹作为信物。他在信中言辞恳切地写道:"苟爱卿,洛阳危在旦夕,朕盼卿如大旱之望云霓。若能火速来援,朕愿与卿共分天下!洛阳城中的珍宝美人,皆可任卿挑选。"然而书信刚送出,就被司马越安插的密探截获。当司马越带着寒光闪闪的佩剑闯入时,司马炽正对着铜镜练习拔剑,试图掌握一些防身之术。剑锋颤抖着划过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陛下这是要弑君?"司马越冷笑,"不如把军权交给本王,还能留个全尸。"次日早朝,司马炽被迫下诏:"自今以后,军国大事悉听东海王处置。"诏书宣读时,他听见洛阳城外流民的哀号声穿透宫墙,与自己的心跳声混为一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此时的西晋,内有司马越专权,外有匈奴等少数民族虎视眈眈,局势岌岌可危。
永嘉五年(公元311年)的洛阳城,彻底沦为人间地狱。石勒的骑兵每日绕城嘶喊,马蹄声震得城砖簌簌掉落。石勒本是羯族人,在刘渊麾下效力,作战勇猛,屡建奇功。他率领的军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内粮价一日三涨,有人用传国玉玺换了五斗糙米,转手就被饥民活活打死。司马炽站在阊阖门上,看着护城河漂浮的尸体顺流而下,河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突然,一名老妇人抱着饿死的孩童冲到城门前,声嘶力竭地哭喊:"陛下!救救我们!"话音未落,城楼上的守卫就用长戈将她捅下护城河。司马炽踉跄着扶住城墙,胃里一阵翻涌,吐出来的都是带着血丝的酸水。夜晚,他常常被噩梦惊醒,梦见匈奴的铁骑踏破城门,百姓们的惨叫声回荡在皇宫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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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天子到"青衣行酒"的屈辱
洛阳城破的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这座千年古都的命运。司马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太庙神龛的后面,怀里紧紧抱着先帝的牌位,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永嘉五年六月,汉赵军队在刘曜、石勒等人的率领下,如汹涌的洪水一般攻破了洛阳城的城门。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让洛阳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废墟之中。史称"永嘉之乱",这不仅是洛阳城的灾难,也是整个西晋王朝的噩梦。
匈奴骑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雷鸣般震撼着司马炽的耳膜。那声音越来越近,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它们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毁灭而哀鸣。司马炽的心跳愈发急促,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当刘曜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长刀,如恶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