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0/32)
来,皮带紧贴着腰身, 被染上了身体主人的一层温度,隔着轻薄的布料全部传递到了指尖上。
果不其然, 裴青山探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
下一秒,手腕却被闻烛死死的擒住,力道大到裴青山站在这个角度, 甚至能够看到苍白透色的皮肤上暴起的青筋。
换个瘦弱一点的人,腕骨都得被这位突如其来的大力士给捏碎。
但是除了手腕上传来的毫不留情的碾压,裴青山还感觉到了一股莫名挠人的酥麻顺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各个皮肤接触面四散了开来,宛如千万只蚂蚁钻入了骨缝一样——他发神的想, 这群玩意几个小时前不还在他心脏附近游荡吗?这才过了多久啊,都啃到他骨头缝来了。
不过闻烛显然没感觉到这人的心神荡漾,毫不留情的曲肘往裴青山的肩上砸,论缠斗技巧,显然还是系统性学了快二十年的裴长官更胜一筹,
但他以防守居多,轻飘飘的攥着闻烛挥来的手刀。
闻教授从未懈怠过锻炼,就连每天早八都要提前两个小时风雨无阻的晨跑,
因此平心而论,闻烛打起架来的时候显得精悍利落,跟在讲台上的风格完全不同,十分赏心悦目。
裴青山早就在手抽出来之前指尖一勾,把那块不翼而飞的银戒勾到了小拇指上,
他赌对了。
心脏像是枯涸已久的火山又重新冒出了滚滚蒸腾的岩浆,随着那双悍利的眼睛一起,烫得闻烛无处可逃。
“还给我。”他咬牙。
裴青山面无表情道:“还你什么?这是我出的钱。”
闻烛的视线却还是死死的黏在裴青山的手上,沉下的眸子宛如疯狂的飓风,里面仿佛藏着什么深不见底的东西,也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
他攥着拳,嘴角扯起一个莫名的弧度:“裴长官家大业大的,还挺爱计较。”
怎么一下裴青山就突然好像成了那种跟前任分手了还要列一个条子要礼物的极品男?
闻烛好像瞬间失去了对那枚戒指的兴趣,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视线拔了出来,但这回裴青山不乐意了。
“只要你开口说了——看着我,闻烛!”裴青山把撑着手臂,把闻烛困在禁闭室的夹角,目光炯炯,他身上的味道毫无防备的尽数把闻烛的嗅觉死死包裹住了,“你说你恨我,你讨厌我,你从头到尾跟我结婚都是委曲求全,每一次上床都是你不情不愿逢场作戏,没有一次接吻是出自你的真心。”
“闻烛,我说过的,”他声音缓了下来,沉稳又锐利,“只要你说,我就信。”
像是鳄鱼毫无保留的把没有利甲覆盖的腹部袒露了出来,只要闻烛把刀子横过来,就能畅通无阻的插进去。
“只要你开口,从此以后,不管你是要显现你的神通从见鬼的禁闭室里越狱,还是跟安全院那群老东西死磕到底,不管他们今后把你送到监察署去用刑、捆到天枢院去做研究,还是干脆弄死当标本,”
他掷地有声:“我都绝对不会再管你。”
无论是生是死,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你开口,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任何一个视线里。
闻烛,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真的对这一切都无所谓的话……
禁闭室里静悄悄的,就连挂在天花板上,散播着微弱的电流声的监控这会儿都死寂得吓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闻烛张了张嘴,想扯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那些话如同一根根带着倒刺的针,扎得裴青山自己血肉模糊的同时,也狠狠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