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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霎时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思量乔怜姜的话,下一瞬,就有仆从在他头上套了麻袋。“放开我!”不顾韦允安反抗,乔怜姜的眼底的笑一扫而过,冷冷道,“都带走。”
素问抱着发热的阿澈,被驱赶着在后。
今日就到了与季桓交接的日子。便是,用他们几人之命,换她的命。
季桓到底是出尔反尔惯了,为保其中生变,她不得不多留心。
将这一切处理完,乔怜姜走到乔氏祠堂前,盯着乔茂以及乔氏先祖的几行牌位,眸底顿生恶寒。
她唇角扯出笑来,抽出腰间的鞭子,用力一甩,砰地一声,将那些牌位直接劈裂。
乔婂一早就听见动静,穿着孝服匆匆赶来,急忙道:
“怜姜,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那是你爹爹啊!”
“走开!”乔怜姜听见她的话,顿时忍无可忍,妖冶的芙蓉面忽地破碎,走向乔婂,用力一扯,将她推向那群倒落的牌位上。
“都是你们造得孽!”
“你告诉我!”乔怜姜逼着她看着乔茂的牌位,笑得狰狞又勉强,“我该唤他舅父,还是该唤父亲?”
“你呢……你该是我姑母,还是我母亲?还是,我该称呼你为齐夫人?”
“我——”乔婂哭着说不出话来,怯怯地看向乔怜姜。
乔怜姜抿着唇,她心中有怨,又一挥鞭,将乔氏祖先的牌位尽数毁坏。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东西!”她怒吼一声,将灯烛也推倒,看着那烈火将祠堂彻底烧着才笑着离开。
乔婂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吞着苦水,看着那一堆碎裂的牌位,伏在火堆旁痛哭。
宋峥果然还是趁机跑了,现在她手上只有韦允安等人。乔怜姜另派了一队人马离去。她骑着马,身后的队伍中有载着韦允安的马车。
已是夕阳西下,她抬眸看着最后的残阳,忽觉面上泛凉,抬手摸去,竟然是一行泪。
扬州以北皆是郭晟和季桓的地盘,以西是荆州,以东是东海。以南是交州。她除了去东海和交州,旁的地方无处可去。
一行人最终到了吴郡,吴郡城南,季桓如约而至。就连辛宜,也穿着披风站在风口。
怜姜早早收起了泪意,重新挂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季令君,素闻令君美名,是以怜姜不得不多做准备。”
她话音刚落,套上麻袋的几人皆被放出,除了阿澈,素问和韦允安皆被束着手,套着麻袋。
辛宜清楚地看见,阿澈睡着,脸上泛红,没有一点生气。
“阿澈怎么了?”听见辛宜的声音,那个略高地麻袋忽地挣扎了下。乔怜姜看见季桓面上的寒意,当即踢向韦允安的膝,令他跪下。
“自然是不怎么了。”乔怜姜笑道,在此看向季桓,眸中阴寒,“我已在他们体中种了蛊毒,我若死,他们自活不成。令君大人这回可要信守承诺啊!”
“自然。”季桓冷声道。
辛宜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阿澈和韦允安身上,她心疼地紧,可无论怎么看,都没看见阿兄,她心中的火再也压制不住,“乔姑娘,我阿兄呢?”
“死了哈哈哈。”乔怜笑道,“反正你也不要他,现在问起他,多少有些虚情假意吧?”
“阿兄怎么可能会死?是不是你杀了他?”辛宜怒道。
乔怜姜不想再理会辛宜,直接看向季桓,“放人吧。”
季桓冷冷睨着她,在吩咐放人的那那一刻,侍卫将韦允安等人推向吴郡的方向。乔怜姜也快速离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