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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季桓的妻,是我季桓此生唯一的女人。”进来府邸后,钟栎当即将洛阳的信呈给季桓。
齐琼之长媳周琰带着孩子东躲西藏,本以为乔茂死后,再无人会抓她,结果出城时被季桓的人发现,现已扣押在了洛阳的府邸。
周琰的身份暂且还不能让郭晟知晓。自从郭晟未与他商量,擅自调走了他在冀州的郡兵,他们之间的关系,自此变味。
“京中可还有消息传来?”季桓呷了口茶,幽幽道。
“周琰那处,一切尚好,玉玺如今已被秘密收藏。”
季桓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转着玉扳指,似若无意道:“郗和近来在做何?”
“郗公子去了洛阳探亲。”钟栎道。
“去洛阳探亲?”季桓忽地皱眉,“何时的事?”
“自主上将他和季夫人送回邺城后。”
“郗和去了洛阳。”季桓不断咀嚼着这句话,忽地,他止住动作,冷笑道:“看来郭晟还是不死心,他早就忘了曾经与本官的约定。”
当年他一统河北三州后,外世都知晓是他顾全大局,将河北三州相让,才让郭晟一统天下。
实则不然。
若论起辈分,郭晟还是他的舅父。
郭晟是他母亲卢夫人的庶弟。因着范阳卢氏不肯认他那个外室母亲,他便随了母姓。
郭晟统一兖州豫州和徐州后,才发现他生来患有弱症,此生都不可能想享儿孙满堂之福。
是以,他权衡之下,与郭晟约定,将来郭晟百年之后,周朝的皇位,必须由他季桓的后人来坐。
以此才可保清
河季氏世世代代的权力和富贵。清河季氏,也会成为天下最兴旺的世家!
想来郭晟见他一直未有子嗣,才生了异心。
季桓抬眸,看向昏黑的天际,眸光晦暗。不管从哪方面考量,他和辛宜,都得尽快有一个孩子,无论男女。
季桓收回思绪,却见一旁的钟栎欲言又止,他掀起眼皮,淡淡道:
“还有何事?”
“主上,乔怜姜的人,还在寻夫人,属下已在吴郡震泽旁将人缉拿收押。”
“杀了就是。”季桓道。
乔怜姜派人探听她的下落,要么就是为了她手中的古地宫舆图。要么,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线。
乔怜姜倒是聪明,知道抓住韦允安这棵救命稻草。
从他亲自前往永安县寻辛宜那日,他就知晓辛宜手中有辛违留下的舆图。
说来可笑,辛违手中的舆图,还是从季选那里来的。当初陆琛接近季泠,就是听闻季选手中有古地宫舆图。
不过早在永嘉之乱后,洛阳陷落,季选的舆图就丢了,后来几经辗转,落入辛违之手,再到韦允安那处。
现在那舆图既然在辛宜手中,他就更没有必要将之夺来。辛宜都是他的,舆图自然也是。
他也不会为了一张小小的舆图,去惹辛宜不快。
踏着夜幕,他仍旧回了宣苑。
吴郡虽历经战火,太守府却保存完好。他依旧将辛宜安置在了宣苑。
行至抱厦处,投过格门窗纸看见里间的暖黄,季桓眉间的疲倦才堪堪消散。
“绾绾。”季桓轻声唤她。
辛宜正在看着仅有的佛经。有了前几次的经历,她再不敢先于季桓睡觉。指不定她睡着后,那疯子又会爬上来。
听他呼唤,辛宜淡淡抬眸,对上他炽热的视线,直接冷声拒绝: